，就這麽一拖再拖的，也和司凡安安穩穩的過了這麽多年。

司凡心下一動，走上前去，抱住了自家媽的腰，蹭蹭，“媽媽~”

花媽被蹭得難受了，嗔道：“你這孩子，這麽大了還撒嬌，丟不丟人？”

“才不！”

李紹花笑笑，也沒有阻止，只是接著手中的動作，心裏卻是很開心的。在花媽心裏，司凡從小就乖巧懂事，但確實極少撒嬌，難得有那麽孩子氣的一面，她也樂得享受了。

“媽媽……”

“嗯？”

“以後我們就永遠在一起好不好？就我們母女兩人，我會永遠陪在媽媽身邊的！”

“……好。”

****

按照醫生的說法，歐陽情最多只用在醫院住上半個月就可以回家休養了。只是在住院的這半個月裏，歐陽情的病反覆發作了好幾次，導致現在已經在醫院裏住了一個月了，還沒能出院。

文中海還有那個女人的身影司凡是沒有再見過，這讓她也暗暗地松了一口氣。

歐陽情住院的這段時間，除了家人之外，最擔心的莫過於王浩了。

自從上一次王浩和司凡的那一次小花園之談後，兩人的關系竟然變得明朗起來。歐陽情沒來上學，王浩少不了每天都找司凡詳談一番。而對於關心歐陽情的王浩，司凡當然也不會反感，兩人又是正副班長，在班裏接觸得越發的多了，這下，倒是惹得梅雪不爽了。

梅雪把司凡當成自己的好朋友，分班考試的時候沒考好，沒能和司凡在一個班本來就讓她有些不滿了。本來下課就是她來找司凡聊天的時間，現在都被王浩給霸占了，所以怎麽看王浩怎麽不順眼。

梅臣倒是還好，雖說和司凡比較熟悉，但畢竟是男孩子，他不是王浩，和司凡有著工作接觸的關系可以沒什麽顧忌。現在慢慢長大了，男孩子和女孩子相處間還是要有些顧忌的的好，所以反倒是和司凡疏遠了。

可這一現象看在別人眼裏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校園的八卦網果然是強大而扭曲的，不久年級裏就爆出了司凡把梅臣甩了，然後和從小就仰慕的王浩湊成了一對兒的事兒。至於言如玉嘛，這個高中部的人直接就被大家腦補成司凡的哥哥親戚之流了。

王浩和司凡是班裏兩個重要的幹部，平時要管的事情本來就比較多，加上畢業重點班的學習任務重，剛開始兩人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八卦。等到傳到兩人耳朵裏時，事情卻早就在大家心裏成為定局了。

王浩倒是想解釋，可是越是解釋越是被人誤會，最後也只能乖乖的閉上了嘴。司凡更是沒時間去管這些有的沒的，現在她不但要管好學校的事，還要擔心歐陽情的情況，而且最近某只姓言的醋壇開封了，酸味四溢，司凡還要每天例行安撫，總之就是各種無力，讓她腦袋都大了。

放學了，王浩又和司凡聊了會兒天，看到言如玉又是一臉陰沈的等在了門外，王浩一驚，急忙把手裏的東西塞到了司凡手裏就跑了。

司凡剛把王浩塞過來的卡片收好，就看到言如玉來到了跟前。

“……是什麽？”

擡起頭看著言如玉陰沈的臉色，司凡不由得笑了笑，言如玉的臉更黑了。

司凡不喜歡拿著別人的喜歡作為本錢就做出一些什麽模糊不清的暧昧舉動，她晃了晃手中的卡片，笑笑道：“放心吧，這是王浩給情情的卡片，不是給我的。”

言如玉總算是舒展了眉眼，只是神情間還有些不豫。

收了書包，兩人一同走出門去。看著一旁沈默不語的言如玉，司凡心下也有些明白，猶豫了一下，她突然就停下腳步，拉住言如玉的衣角。

“嗯？”

司凡微微斂下了眉眼，看著言如玉的神情中竟然帶著一絲的……羞澀？！

言如玉不禁楞了楞，“你……”

“那個……”她咬唇，半響才道：“我……和王浩其實沒什麽，你不用……啊？！”

話還沒說完，言如玉突然就拉著司凡極快的奔下了樓梯，來到一個無人的拐角處。

“怎、怎麽了……”

司凡有些氣喘，盯著眼前的男孩不禁疑惑起來。

言如玉也是微喘著氣，看了司凡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就伸出手將司凡按入了懷中，低低的笑了起來。

“李司凡。我好開心……”

司凡被言如玉這麽一抱，大腦就有些空白了。和上個學期時言如玉表白時被抱著的感覺不一樣，聽著此時他在耳邊的低笑聲還有感覺到噴在耳邊的熱氣，司凡心裏那股讓她很奇怪酥麻感更是強烈了，她不禁用手推了推言如玉。

“好緊……喘不過氣了。”

終於把手松開了些，又低頭看了看此時正皺著眉一臉疑惑的司凡，言如玉的嘴角不禁又上翹了一個弧度，“李司凡，你對我解釋了，我很開心。”

司凡聞聲不禁擡頭，眼前的男孩瀲灩似春色的眼眸，想到了之前的事，不禁有些恍惚起來。

言如玉上一次突如其來的表白雖然讓她有些措手不及，但是到底是個有著成年心智的人，冷靜過後也還能應付的過來。答應言如玉會好好考慮的要求本來是不在司凡的思考範圍之內的，只是當時看著那個少年原本瀲灩如春的眼睛漸漸的染上哀色，她鬼使神差的就應承下來了。

既然答應了，就要做到，這一向是司凡做人的原則。

言如玉說要好好的考慮的就必須先對他有個了解，這樣做出來的決定才會客觀。所以，司凡聽從意見，開始漸漸的對言如玉留心起來。

要觀察言如玉並不難，除了他父母回來的那一段時間，司凡每天幾乎都是和言如玉一起度過的。而且就算是言爸和言媽回來了，他還是會每天都接司凡回家。

不得不說，對司凡來講，自從認識了言如玉，他就是一個習慣性的存在。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學校裏，家裏，甚至是日常生活中，司凡和言如玉漸漸的都扯上了關系，這讓她想不註意都不行。

註意的結果，就是她對言如玉越來越了解，剛才看到言如玉的表情，司凡就知道了言如玉悶悶不樂的原因，不由自主的就解釋了，可是……那些個不由自主又是怎麽回事？！

某只不開竅的傻子又開始抓狂了。

言如玉看著眼前陷入死循環的某只，不禁輕嘆。

“李司凡……”

“嗯？怎麽了？”

司凡驚得猛地擡起了頭，額頭不經意間擦過了言如玉的……唇。

兩人皆楞。

回過神來，言如玉心下微動，眼裏驀地又溢滿了水光，盈盈的一片醉人，司凡看著不小心又走神了。

被司凡的大眼睛直楞楞的看著，言如玉不禁抿了抿唇，又極慢的斂了眉眼。他瀲瀲的眼瞟了司凡柔軟的唇一眼，神情驀地就變得柔順至極。

漸漸地，他玉色的臉上也泛起了淡淡的粉色，整個人頓時就少了幾分雋永多了十分的柔媚。言如玉語帶暗啞，呼吸似乎有些灼熱，顫動的眼睫洩露了此刻的緊張，輕微的張了張嘴，他慢慢的低下頭去：

“李司凡……”

52、覆雜

“李司凡……”

看著言如玉越來越近的臉，司凡心裏咯噔一下,腦海裏有一瞬間的空白,她急忙回神，側身一閃,尷尬道：“我、我們快走吧,情情在醫院應該等急了”說著也不理言如玉，率先向前走去。

言如玉看著司凡僵著的背影,也沒有在意，他勾了勾嘴角,快步走上前去,牽起司凡的手,柔柔的笑笑,“一起。”

兩人到醫院時,歐陽情已經迫不及待的在收拾東西了，再過兩天她就可以出院了，所以現在有些閑不住。看到司凡兩人，她急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凡凡，你們來啦。”

“嗯，你吃飯吧，還要過兩天才能回去，你不用那麽急著收拾東西。”

“嘿嘿，無聊嘛，肚子餓了，那我先吃飯。”

正說著，歐陽戎馬就進來了，他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好，看到司凡和言如玉，勉強的笑了笑，“你們倆來了，吃飯沒？”

兩人點頭。

歐陽戎馬不語，走到床邊，他將手裏的水果放到了桌上，臉色有一瞬的覆雜難辨，看著正在吃飯的歐陽情，他猶豫道：“小情……”

“嗯？”

“你……住在醫院的這段時間裏，有沒有看到過什麽……嗯，熟悉的人？”

歐陽情的手不由得微微一抖，無人察覺。擡頭看著歐陽戎馬，她又是抿唇一笑，“爺爺，你說什麽呢，最近又不是流行病發季節，哪有那麽多的人進醫院，我還能在醫院裏碰到熟人？！難道爺爺有碰到，是誰？”

“呵呵……”

歐陽戎馬不由得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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